这次疫情有很多可写的点,但限于时间,我只简单列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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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为何要去招惹野生动物?鸡鸭鱼肉不就够了吗?究竟是有多大个胃,非得吃出些花样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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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alea 博主说“这是个怎样的时代,这是多么卑微懦弱的我们”。是啊,跟那些奋战在前线的人比起来,我们实在太懦弱了。我在微信群里看见有些人夜以继日搜寻物资和快递渠道往家乡寄钱物,而我所做的仅仅是打开捐赠网页填个数字。如果我现在在国内,我都不确定我是否有勇气去当志愿者;我远不如统计之都编辑部的王佳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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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在社交媒体上吼一嗓子,把宜昌的捐赠链接发出来,我想应该很快能凑出万儿八千块,但我犹豫了很久是否应该这样做。资源紧缺的时候,我家是家,别人家也是家,这时我到底该不该利用我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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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亮医生走了,我们感到深切的悲哀。那一个月前刚走的杨文医生呢?当时我们的悲哀到了现在还剩多少?我们的同情心、善意、良知,是不是和注意力一样在被无限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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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疫情的扩散,各种搞笑段子也在扩散。我们到底是乐观还是麻木?面对灾难开玩笑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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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和淡漠,而不是生理上的死亡。书写和文字记录通常是对抗遗忘的有效方式,而面对海量的文字和信息时,我们还能对抗遗忘和淡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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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让大小城市乡村硬性“关机重启”,在关机期间,我们是否反思过平日生活里我们带着多少物欲累赘?关机是一次让大脑冷却的好机会,我们是否会利用这种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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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关机,又让我们意识到我们自己的双手能创造些什么?作为所谓的脑力劳动者或知识工作者,我们还会做什么能养活自己的手工劳动?之前那种敲敲键盘便能过上的体面生活,有没有一定的虚幻成分?究竟谁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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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们还只能看到检测一次、隔离十四天这些短暂手段,万一我们的未来生活方式从此被永久改变呢?万一病毒永不灭绝(甚至一直变强)、全世界的人从此被判以家为牢的无期徒刑呢?我们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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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有多可怕?为什么可怕?为什么有人可以把死亡看得那么平淡——白鸟淹没,秋水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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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生,谣言起。在极端的恐惧情绪下,任何传闻的解药都会被哄抢,不管它是真是假、荒谬与否。真正的解药有那么快研制出来吗?也许更深层次的解药正是里尔克说的:有何胜利可言?忍耐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