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翻了一本小册子,叫《精神焦虑症的自救》,作者 Claire Weekes,译者好像也不是正规翻译,就是随便译了一下放了个 PDF 在网上,里面因为拼音输入法带来的错别字非常多,不过多数可以自动脑补纠正。书的最后一章(第二十六章)的最后几段有些意思,章名叫《什么人容易患神经疾病》:
在学校我们学习历史、数学等课程,但却很少进行克制和自律的练习。这样的教育被留给了家长们来完成,但是很多家长并不了解这两个词的确切含义,更别说让孩子练习了。克制和自律是我们自身防御机制中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一个成熟的人能够冷静地对待任何事情,他不会头脑发烧,而只会在深思熟虑的情况下采取行动。要想使行为摆脱情绪的影响其实是很难的。任何想要撇开不快的情绪反应进行理性思考的人都会发现很难逾越那道情感的障碍。我们常常会害怕不愉快的感受,以为面对它们之后会变得更加不愉快,于是我们努力地想要在它们成为现实之前将它们消除。
如果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太受父母宠爱,以至于任何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被迅速替换成自己喜欢的东西,并进而把自己的感觉看得过度重要的话,我们会尤其受不了不快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常希望不快的感觉能够得到迅速的缓解,而不愿等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再采取行动。
如果我们的教育包含了忍受不快的体验并承受最初的冲击,直至我们能够平静思考的训练,那么很多明显无法忍受的情形就将变得可以忍受,而很多神经衰弱也将得以避免,因为神经衰弱正如本书一再强调的那样,不过是我们在长期的不快和恐惧情绪控制下产生的情绪与精神上的疲劳而已。中国有句古话:“麻烦是一条可以通过的隧道,而不是一堵让我们撞得头破血流的砖墙。”
一定程度的痛苦对我们来说是有好处的,尤其在年轻的时候,我们更不应该得到太多的庇护,因为从现在的痛苦中获得的经验将成为日后你的一笔财富。
再次遥相呼应稻盛和夫书中的那句话:年轻时的苦难,出钱也该买。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也是近年来才开始意识到刻意忍受不快的必要性。回头想来,克制和自律在我们的成长教育中似乎真的并没有被专门训练过。而未来社会里我们可能也会越来越难感受到不快,因为物质条件一直在进步,精神鸦片也越来越强效。神经疾病患者会不会越来越多呢?
又及:上文中那句所谓的中国古话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自中国,我也没找到英文原文,所以无法考证到底原话是谁说的以及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