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背景音乐中随机出来一首很熟悉的笛子曲目,让正在码字的寡人不由虎躯一震。上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应该还是在高中,有一段时期的午睡起床曲子里有这首,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戳开网易云音乐一看,原来叫《追风的女儿》,貌似高胜美有一首同名歌,背景故事有些凄惨。说到高中的起床广播,顺便提一段插曲:那时候高中那位午睡后放广播的老师非常偏爱那英,活生生把我们这一届学生训练成了巴普洛夫的狗。比如有一个冬天的第一首起床曲一直是《不管有多苦》,导致我至今哪怕刚听到这首歌的前奏,仍然还立刻会觉得好冷。
同样碰巧的是前天我又解开了一个更久远的谜。小学时,我不知在谁家电视上看了一个电影,剧情大致是因为一文钱的缘故最后导致死了好些人;具体记不清,但还记得有个妇人上吊,吊错了门。前天吃饭时,听了一集三言二拍评书,刚听几分钟就发现,咦,这不是我小时候看的那个电影吗。后来放狗一搜,原来是《醒世恒言》中的《一文钱小隙造奇冤》。
去年我在《Nakasendō》一文的脚注里提到雅尼的《夜莺》,那也是一例刚听到时不知道名字但最终久别重逢的曲子,不过没上面两例那么久而已。
可能我有那么一丁点找歌曲的潜能和兴趣。2008 年我在德国几日游的路上,听司机车里放了一首我之前没听过的麦当娜的歌,耳朵不好使,只听出了几个单词。回国后愣是把这首歌挖了出来(《Live to Tell》)。
同样,家里小朋友隔三差五唱一些从托儿所学回来但我不知道的英文儿歌,由于吐字不清,时常让我疑惑好一阵子他唱的到底是什么鬼。比如《Itsy Bitsy Spider》我从头到尾只听得懂 spider 这一个词,后来实在忍不了,放狗搜了一下“spider kids song”,点开 Youtube,正是他唱的调调(听不懂大概是因为这歌词里面好几个词我不认识,连雨水管子都不认识)。还有《Ring Around the Rosie》,我也只能听懂最后一句大概是“we fall down”,于是根据歌词把歌找了出来。学了半辈子英语,连儿歌歌词都看不懂。语言这东西,若不是母语还真是难融入。
论我的人生最早之谜,恐怕是小学时(一年级或二年级?)的那篇讲狼在上游喝水、羊在下游喝水、狼故意找茬的语文课文。羊说:“狼先生,我在下游喝水怎么会弄脏了您的水”。我当时不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满心疑惑,狼为什么是先于羊而生的,以及谁先生、谁后生跟这里的喝水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