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灯前十年事

谢益辉 2017-12-14

在钟敬文《谈雨》一文中读到一首我之前不知道的诗,杜荀鹤《旅舍遇雨》:

月华星彩坐来收,岳色江声暗结愁。
半夜灯前十年事,一时和雨到心头。

原文中引的是“一时随雨到心头”。是“和”还是“随”,貌似没有定论。个人感觉“随”略微顺畅一点,“和”字有点硬。另外感觉诗中半夜、十年、一时三个数词放一起很有场感,尤其是十年与一时的对比。“坐来收”是什么意思呢。

《谈雨》文中提到作者小时候的同学在下雨操场积水后把门板拆下来当船玩:

好弄的同学,把门板脱了下来,在运动场里用竹篙撑着,当作小舟似的左右行驶。做小学生时,我是一位姑娘般的小孩子,什么事都不敢胡乱动手,何况是有点危险而且犯规的游戏呢?话虽如此,我那时眼看着同学在高兴地玩着,心里总禁不住许多艳羡与喜悦呵。

这也是我小时候艳羡的事情之一,总想弄个门板或大盆之类的东西放到池塘里划船玩,然而终归是贪生怕死,一直未能实现。有一次在一个池塘边看见一块现成的门板,在岸边浅水处踩上去试了试,也没敢真划到池塘里面去。